隻當他是想知道蕭情雨在哪,夏頤說:“她在裡面打電話,大概很快就要出來了。”
她說着又看了一眼于銘的手。
“你的傷怎麼樣了?”
明明受的是槍傷,可是一點包紮處理的痕迹都沒有。
于銘很淡地嗯了一聲。
看他懶得搭理自己的态度,夏頤也不想自讨沒趣,剛打算走的時候,于銘沙啞的聲線又傳來。
“昨天是我欠你,我會還上。”
夏頤莫名。
欠什麼?
她不過是良心不安才回頭的而已。
看他這麼正經的樣子,夏頤也沒多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她一走,于銘就看見了門口的蕭情雨。
他低着頭恭敬地給她拉開了車門。
上車後蕭情雨打了個哈欠:“手怎麼樣了?”
這話如同恩賜讓于銘受寵若驚,隻是沒回答的時候她又說:“既然能動就被做出個殘廢樣子,我看着心煩。”
知道蕭情雨這話是什麼意思,于銘很快就用受傷的右手握住了方向盤。
血從他的外套裡滲出來,他的臉上卻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車内都能聞到血腥味。
蕭情雨厭惡地打開車窗:“以後再這樣你不如直接死在外頭,免得礙眼。”
“是。”于銘順從地應聲。
下車的時候,蕭情雨扶着于銘的右手下來。
她能摸到那處傷口,随後面無表情地用力按壓。
皮肉的疼痛沒有讓于銘的表情發生變化。
他習以為常地扶着蕭情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