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然再度地皺眉。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想起夏頤方才疲倦的模樣,他也不準備去打擾,隻道:“全部都買回來。”
于是夏頤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卧室堆成山各式各樣的安睡褲。
他該不會是讓人全部買下來了吧?
心中短暫的震驚過後夏頤拿着一包就回到浴室換上。
出來的時候窗邊也多了一道男人的身影。
他也是剛洗完澡,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袍,領口随意地敞開着,多了幾分慵懶。
望着今天被夏頤收拾過的花園,蕭陌然的神色淡了下去。
這裡的鸢尾花盛開的時候會和那時一樣嗎?
他實在不是喜歡緬懷過去。
但這會安靜下來,忍不住地考慮着如果自己沒有回蕭家,按照老先生的話走下去,會是什麼樣子。
京都的秘密太多了。
惡心糜爛的故事令人作嘔。
身處這樣的境地,如果再沒有些讓他滿意的東西,隻怕他很難繼續對蕭家人和顔悅色了。
夏頤站在浴室門口,望着男人的背影,孤寂卻又強大,沒由來地覺得此刻不該打擾。
但蕭陌然已經回頭了,他招了招手:“過來。”
聞言夏頤老實地走了過去。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這個動作透露着幾分詭異的溫柔:“還疼嗎?”
哪怕是事後都未曾聽過蕭陌然這樣的語氣,夏頤有些意外,但也誠實地撒嬌:“疼着呢,隻怕這些天都不能伺候四叔了,四叔可不能怪我。”
伺候兩個字一出,蕭陌然不輕不重地點着她的額頭:“想清楚,是誰在伺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