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季城。
書房的燈還亮着。
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坐在桌前,袖口是翠綠的寶石,他戴着金絲眼鏡,典型斯文敗類的模樣。
“先生,司小姐已經到了。”
男人淡淡地點頭示意知道了。
連聲音都懶得發出。
彙報的人是他的助理,跟在他身邊十年,卻依舊看不懂他的情緒。
于是聲音變得更加的正式和小心。
“司小姐想殺的人今天被追殺中槍,需要我們繼續嗎?”
“人死了?”男人擡眼。
助理的頭垂得更低:“還沒有打探到明确的消息。”
“那就繼續查,沒死就解決她,死了便讓人撤回來,還需要我教你嗎?”
他取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着。
助理背後的冷汗直冒,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蕭四爺對她的态度很特殊,我們貿然行動,會不會”
眼鏡輕輕地擱在桌上,細微的聲音也讓助理不敢說話。
“畏手畏腳,就不如沒有手腳。”
若是真的特殊,那就不該成為蕭陌然要拿到安城項目的誘餌。
那個女人想來也是個蠢貨,被算計了也毫無察覺。
況且,真正在乎的東西,連旁人碰一下都覺得膈應。
想到這裡,腦海中又浮現出一抹身影。
他的神色再度地淡了下去。
“出去。”
話音剛落,助理便麻溜地離開了書房。
男人揉着眉心,良久,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夏頤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