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夏頤深吸了一口氣：“四叔，你就别和我生氣了好不好？”
“我有什麼需要生氣的？”
他無所謂地打量着夏頤的神色。
慘白和柔弱的臉色讓人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如果這是她的苦肉計，确實是成功了。
“你和我說得對不起，因為什麼？”
問完這話，蕭陌然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淡，他的手輕撫上夏頤的臉頰，帶着冰冷的觸感。
夏頤沒動，隻是看着他的手，說：“因為我和蕭情雨的事情。”
“我不該自作聰明地和她一起算計你。”
借着這個話頭，夏頤幹脆“全盤托出”。
她表明了自己被蕭情雨說服，想着和蕭陌然的感情不會長久，所以選擇和她合作。
“她至少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人和人的關系，還是一個利字。”
“我對四叔沒什麼價值，恐怕都不用等到我人老珠黃，四叔就會不要我了。”
為了增加自己這些話的可信度，夏頤直視着蕭陌然的雙眸。
聽她說到人老珠黃的時候，蕭陌然的表情就變了。
他捏着夏頤的臉，語氣笃定：“放心，京都暫時還找不出比你更合我胃口的。”
夏頤不明白他這樣的态度是什麼意思。
她甚至還準備了好些說辭。
不管蕭陌然要問什麼，她都有最佳的方案來解釋。
可偏偏，蕭陌然什麼都沒有問。
“你替我擋槍，我算欠你一個人情。”
他的語氣好像是在說什麼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我不喜歡欠人情，等你傷好了，也可以朝我開一槍。”
牽住夏頤纖細白皙的手，帶着她從自己的脖頸慢慢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