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就這樣僵持了半晌。
蕭陌然朝着他們的方向也走了兩步,端的是漫不經心的姿态:“放心,我說過,我會給你立碑。”
夏頤還想要說什麼,槍口突然用力抵住了她的太陽穴。
這是一個指示。
他在讓自己别再救他。
外頭都是蕭陌然的人,甯衡知不可能再逃出去。
更别提現在還有一個夏頤在手上。
他不會殺她,那就隻有
甯衡知松開了手,槍掉在了地上。
把損失降到最低的辦法就是在蕭陌然面前表現出和夏頤毫不認識。
他一松手,夏頤順勢就跌坐在了地上。
槍哽在她的大腿,她垂着臉,面色慘白。
幾乎是在甯衡知放下槍的時候,陳實帶着人迅速地把人壓住走了出去。
夏頤沒有起身,蕭陌然也沒有走,隻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她。
“你還準備坐多久?”
夏頤沒說話。
“起來。”他又說。
回應蕭陌然依舊隻剩下沉默。
見這會夏頤居然還有膽子和自己耍脾氣,蕭陌然蹲下身子掐住了她的下巴。
“吓到說不出話了?”
夏頤正想要回應的時候,大腿下的槍被拿走。
蕭陌然把玩着槍,槍口指着方才甯衡知離開的方向:“用他的槍殺了他,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夏頤輕輕地說着。
蕭陌然冷笑,她的狐狸尾巴似乎快要藏不住了。
女人擡眸,說話前先握住了蕭陌然的手,将他的槍口調轉到自己面前。
“這把槍本該殺我的。”
“或者說,四叔本該想要他用這把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