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不意外老太太會問這件事情。
言家那些人多數都是老太太的眼睛,自己身邊的就更加防不勝防,走漏消息無可厚非。
“等到蕭陌然訂婚的時候會過去。”
老太太笑了聲,平白的人
讓屋子裡面添了幾分陰寒:“恐怕不用多久他就要掌權,你與他多走動也好。”
“甯衡知死了,你身邊總要再有個人照顧。”
言叙應了聲,知道這才是今天她叫自己來的目的。
老太太見他沒有異議,身後出來了一個身影:“嚴南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日後就待在你身邊做事。”
嚴南聞聲恭敬地喊了句少爺。
“多謝祖母。”言叙收下了這個人。
老太太滿意地揮手讓他離開。
看着言叙的背影,她那沉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身上綁着言家,沒有退路。”
言叙望着前方燭光照耀的路,邁了出去。
“我明白。”
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是被困住的。
言家收走了太多他本該擁有的東西,如今他還要背負這些莫須有的希望失去更多。
與此同時。
夏頤從噩夢中驚醒。
她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地喘着氣,四周的黑暗像是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在幾乎快要被恐懼吞沒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攬過了她的肩膀:“做噩夢了?”
說着,蕭陌然将床頭的台燈打開。
暖黃的燈光讓夏頤還是有些心神不甯,她握住了蕭陌然的手。
“今晚可不可以開燈睡?”
小貓般低語的請求蕭陌然沒有拒絕。
亮堂的房間讓夏頤的安全感逐漸回籠,她靠在男人的身上,想要從他懷裡索求更多的溫度。
“冷?”蕭陌然捏住了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