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過絕對，反而更加顯得虛情假意。
她有些擔心蕭陌然會借題發揮，可男人最後隻是沉沉地望着她的雙眸。
“今天找我有别的事情？”
蕭陌然不覺得她會因為老爺子提出要和蕭宇辰結婚的事情特意來跑一趟。
不出意外，大概是為了更加重要的事或人。
想到自己馬上要提到的事情，夏頤稍微正經了些，話也透露着幾分斟酌。
“四叔，我想要回甯衡知的遺體，我和他到底相識一場，讓他能入土為安是我最後可以做的一點事情了。”
垂着頭，語氣莫名有點荒涼：“人死之後落葉歸根，也讓我少些愧疚。”
觀察着蕭陌然的表情，可是從頭到尾他面上能感覺到的隻剩下波瀾不驚。
接着就是漫長的沉默。
她能感覺到蕭陌然的打量。
那種眼神仿佛是在看和他毫不相幹的物件。
就在夏頤以為這件事情暫時要不了了之的時候，男人才嘲笑着問她。
“隻是因為愧疚？”
意識到也許有希望，夏頤忽略了他語氣中的危險，一口咬定：“我對他隻剩下愧疚了。”
又是一聲輕嘲。
“他因為你甘願去死，結果你現在說對他隻有愧疚？”
“我若是他，就算死了，做鬼也會拉着你一起墊背。”
蕭陌然的嗓音莫名地冰冷下去。
夏頤也同樣因為他的話心驚。
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隔着那層窗戶紙，兩個人的關系她更加地處于劣勢。
見夏頤不說話，蕭陌然隻是挑起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