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掌心流下來，她仰頭去看蕭陌然。
“就算是養狗，這麼些天也知道沖着我搖尾巴了。”他不掩飾對夏頤的厭惡。
夏頤重新垂着頭，隻道：“你殺了衡知。”
氣氛安靜了下來，良久蕭陌然扯出來冷笑：“果然是為了一個死人來找死。”
夏頤沒有動彈。
她的眼淚就這麼毫無征兆地砸在了地上。
她能怎麼辦？
負罪感日複一日地加重，衡知的身影揮之不去。
這本來就是個死局。
總要有人抵命吧。
目光落到藥片上，夏頤伸手去拿。
不料剛碰到藥袋的時候東西被蕭陌然踩住。
“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此刻他居高臨下，将女人的所有狼狽盡收眼底。
真想弄死她。
夏頤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在這時顯得無關緊要。
“言叙？”他說着，沒有情緒地笑了聲，“那就讓他看着你死，怎麼樣？”
随口說着夏頤的死法，聽得人身子越來越涼。
等蕭陌然說完，她啞着的嗓音才開口：“知道了。”
她不明白死對自己算不算解脫。
媽媽現在已經在國外了。
她沒有做完的事情隻剩下查明外公和姜氏的事情。
外公，如果我現在死了，是自私嗎？
自私地把這些事情都放下了。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