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周遭的安靜讓夏頤的腦子格外的清醒。
她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地拼接起來,很快就發現了源頭。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言叙來到京都開始的。
“是你做的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開口喉嚨也隻覺得幹澀。
言叙的手慢條斯理地撫摸着她的發絲:“你說的是哪些事情?”
“你想誘導我去殺了蕭陌然,對嗎?”
從嚴南讓她去找衡知屍體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步入了言叙的圈套。
“隻是試試甯衡知在你心裡有多重要而已。”
言叙說着又歎了口氣。
“小姜,我不想談這些事情了。”
這話卻聽得夏頤突然從床上坐了下來。
她眼眸中滿是水霧。
夏頤覺得她又要回到那兩年了。
做言叙的圈養的寵物,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心意來,如果做不到,他會用外力的手段來達到目的,直到她乖乖聽話。
比如現在,她就算沒去看,也知道言叙的口袋裡面帶着一根針筒。
聽出來夏頤語氣中的恨意,但是言叙渾然不在乎。
摸着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掙紮也隻是順從地放開。
“你太激動了。”
說完他就打開了燈。
明亮下,被淚水打濕的臉頰讓言叙看得很清楚。
“我如果死了,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傷心嗎?”
“不會。”她一字一頓。
如果言叙死了,她不但不會哭,還要拍手叫好,這樣的惡魔讓老天快點收走才好。
意料之中的答案也讓言叙不太高興。
他啧了聲:“小姜,重新說。”
夏頤看見了他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