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衡知的嗓音已經緩和了不少。
蕭陌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夏頤，看她咬唇悶聲哭的樣子，用力地擦去了她的眼淚。
“這就心疼了？”
這話聽得夏頤瞬間警鈴大作。
意識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想要阻止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甯衡知再一次用匕首刺穿了他另一條腿的膝蓋。
血就這樣在他的腳邊蔓延。
病号服上已經都是血迹了。
觸目驚心。
“這樣，四爺覺得如何？”
他說話時已經是在用氣音了。
可比這還要大的場面蕭陌然不是沒有見過，他嗯了聲，不管夏頤的反抗，用力地把人帶出了病房。
走到門口時，蕭陌然餘光瞥了眼還在滴血的匕首，“你很識趣。”
一條命和兩條腿比起來，甯衡知選擇了前者。
夏頤一言不發地跟着蕭陌然上車，她的臉上慘白得沒有半點的血色。
蕭陌然并沒有把她的狀态放在心上。
甯衡知能留下來一條命，已經是他的開恩了。
車子停在蕭家門口，蕭陌然率先下車。
他站在外面等了一會都不見夏頤下來，蹙眉道：“你打算在車上一輩子？”
她這才走了下去。
弱柳扶風。
身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夏頤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撐不住了。
在意識消散的前一秒，夏頤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