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知，對不起”
她把吊墜抓得很緊，貓耳朵紮着她的掌心，她的力道也不想松開分毫。
甯衡知是想要給她擦眼淚的，可轉眼想到今天的目的，又生生忍住了動作。
“小姜，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如果是其他人放到你現在的處境，大概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了。”
“這些年，你已經困住了自己，放過自己吧。”
甯衡知的嗓音是溫柔的，他笑着說這些話的時候夏頤隻是覺得難過。
她已經聽懂了對方那些還沒有說完的話。
“我如今已經是自由之身，往後大概會出去看看。”
甯衡知語氣認真，“還以為我得七老八十的時候才能退休了。”
殺手也好，卧底也好，卸下這層身份的時候大多都是沒命了。
他現在這樣，已經是很好了。
明白甯衡知是在安撫自己，夏頤好半天才止住了哭聲，她也扯出來了一個笑容。
“衡知，希望你平安。”
甯衡知也走了。
夏頤縮在被子裡面，眼淚已經流幹了。
沒多久，她又聽到了開門聲，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蕭陌然。
她想說話，可這會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
蕭陌然看了一眼拱起來的被子，一隻手掀開了一角：“既然醒了，那就吃點東西。”
夏頤沒有說話，她的雙目有些空洞。
見狀，蕭陌然把人從被子裡面提了起來：“吃飯。”
說完，不容她拒絕地把人給帶了出去。
莊園的傭人立刻就把準備好的營養餐端了出來。
夏頤被蕭陌然放到椅子上。
她垂着頭看着蕭陌然遞來的筷子，接過來的時候手在發抖，筷子便掉在了地上。
這樣的聲響讓夏頤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