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的車門被踹開,她被帶了出去。
可是夏頤不會遊泳。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浮出江面的。
但是手腕一直被男人攥得很緊。
夏頤睜開眼睛,從夢中回神。
一連幾天,關于那天的記憶總在夢裡出現。
她看着一側的男人,良久都沒有動作。
他又救了自己。
環顧着四周荒蕪的景色,夏頤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她的大腿在水中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眼下才堪堪止住血,而言叙則是陷入了昏迷。
這些天,唯一能行動自如些的隻有嚴南。
萬幸的是他們是被沖到了河邊。
嚴南偶爾能抓上來兩條魚充饑。
“我們不能一直耗在這裡。”
夏頤看着嚴南,“這裡有河,就會有人,你往前去找,看看能不能聯系上你們的人。”
聽到夏頤的話,嚴南抿着唇沒有動作。
他不放心言叙和夏頤在一起。
從前在言家,夏頤有一次差點殺了言叙。
這會言叙不省人事,如果夏頤支開自己
“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夏頤看得出來嚴南在擔心什麼,“我們現在沒有别的辦法了。”
兩人對視僵持着,嚴南動了。
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說:“少爺如果出事,我會殺了你。”
夏頤扯了扯唇角:“我知道。”
看着嚴南走遠的背影,夏頤低頭看着言叙。
他的臉色很蒼白。
那天如果不是他非要救自己,也許他和嚴南現在的處境也不是現在這樣。
六年前,她也是在瀕死的時候被言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