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頤一動不動,言叙眯了眯眼睛。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他太清楚夏頤了。
家人是她的枷鎖,自己曾經帶給她的痛苦,她在蕭陌然身上已經感覺到了些許,也足夠讓她退卻了。
轟鳴聲逐漸遠去,夏頤才如釋重負地重新擡頭。
不遠處男人開着一輛三輪車過來。
“少爺,夏小姐。”
夏頤沉默了片刻後坐在了後面。
言叙也緊随其後。
嚴南看着和這種氛圍格格不入的言叙,想了想還是說:“少爺,路線我已經問清楚了,隻需要兩個小時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
“好。”言叙沒什麼表情地點頭。
他的視線落到對面的女人身上。
她的腿受了傷,現在還沒有好全,路上的颠簸讓夏頤覺得傷口崩開了。
她忍着疼沒有吭聲。
“開慢些。”言叙冷聲吩咐。
嚴南不明所以,但還是降慢了車速。
夏頤避開了言叙的目光。
見狀,他笑了聲:“按照賭約,你該對我和别人一視同仁,夏小姐。”
他沒有再用小姜來稱呼,仿佛真的打算就這麼放下所有的事情和夏頤重新相處。
這樣的感覺其實很荒謬。
對上那雙素來溫潤的眼,夏頤輕聲說了句謝謝。
車子穩速向前,夏頤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徹底地離開京都。
在這裡的一切如同夢一般。
而這個夢也是時候要醒過來了。
正想着,三輪車停了下來。
夏頤不明所以,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嚴南的聲音傳來了:“少爺,是蕭陌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