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也許隻有她。
畢竟一直以來她才是兩人之間被動的一方。
好像隻有不斷地服從蕭陌然所說的話,才能勉強地獲得片刻喘息的機會。
房間内靜悄悄的。
夏頤知道他沒有睡覺。
無非是覺得自己的問題幼稚,不想搭理而已。
不說話也好,以免又說出令自己更加糟心的話。
良久的安靜卻讓夏頤的大腦更加清醒。
她往前面挪了挪身子,想要和蕭陌然再拉開一些微末的距離。
結果剛一動的時候男人的手就牢牢地放到了她的腰間:“你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帶着一絲感情。
夏頤無言,隻是沉默地想要扯開他的手。
蕭陌然感覺到這點後,冷笑了一聲,把人用力地朝自己的懷裡帶,夏頤直接砸在了他的身前。
“你不是說想要休息?還是說你想做點别的?”
“别的”是指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夏頤轉了身,她面對着蕭陌然,妄圖從黑暗中看清楚他此刻的神色:“那就做吧。”
沒有半點掙紮地靠着他,夏頤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你和我之間,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剛說完,下巴就被人捏住:“好好說話。”
夏頤别開眼:“我說的是事實。”
蕭陌然覺得好笑,他松開手,把人箍得更緊。
“除了在床上,别的地方,我對你怎麼樣?”
“你真計較自由,現在的情況也是你自找的。”
“少做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你的日子就好過許多。”
不可否認,蕭陌然幫了她許多。
退一萬步來說,他幫母親逃離了夏家的掌控,這一點她已經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