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陌然說出來的卻是她根本沒考慮的地方。
“京都。”
蕭陌然對上夏頤錯愕的眼神，笑了笑：“我當時，住在北城。”
就是現如今蕭陌然買下來的那所宅子。
夏頤對北城那套宅子是有印象的。
她回到京都之後偶爾也會過去小住一段時間。
但從來沒有在那看見過别人生活過的痕迹。
直到姜氏出事，她便再也沒有機會過去了。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夏頤腦海中升起：“四爺，你是住在地下室嗎”
問完整句話，夏頤已經底氣不足了。
偏偏蕭陌然點了點頭。
話題到了這裡，夏頤已經不太敢繼續問下去了。
結合母親的記憶，幾乎可以确定那個所謂被虐待的男孩正是蕭陌然。
而現在他又住在地下室，更加證實了“虐待”的确存在。
看見了夏頤臉上的震驚，蕭陌然沒所謂地扯了扯唇角：“今天就聊到這裡。”
他沒有了繼續說的興緻，揉了揉夏頤的頭：“睡吧。”
剛剛得知這種事情，夏頤怎麼可能睡得着覺。
但蕭陌然已經率先地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夏頤沒有别的辦法，隻好強迫自己整理這些信息。
不知不覺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本該已經熟睡的男人卻在此刻睜開了眼睛。
次日一早，夏頤是被女傭叫醒的。
“四夫人，您該去墓園了。”
夏頤勉強地睜開雙眼，伸手摸了個空。
旁邊已經沒有任何體溫了，預示着蕭陌然離開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