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也許無法承受這樣的真相。
用力地攥緊手，夏頤能感覺到自己的指甲已經刺入了掌心中。
可這樣的痛此刻無法緩和她的半分情緒。
别想了。
夏頤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她終于看清楚了蕭存眼中的譏笑。
在一切都沒有确鑿的證據之前，所有的結論都隻是猜測而已。
陽光照在夏頤的身上，這樣明媚的早晨，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強迫自己淡定下來之後，夏頤扯了扯春唇角：“如果這是你的挑撥離間，那麼你成功了。”
蕭存笑出聲。
“你真的以為我說的話是假的嗎？”
他的眼神嘲笑，仿佛在看一個陷入深淵的人，可憐般地啧啧兩聲：“夏小姐，如果我是你，現在就隻會有兩個選擇。”
“離開他，或者”
“殺了他。”
這句話讓夏頤想到了上一次。
她已經錯了一次，不會再犯第二次那樣的錯。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慫恿我殺了他？”
夏頤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任何剛才的慌亂和恐懼了，“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會查清楚，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蕭存挑了挑眉，他又成了那副溫和的樣子，但他臉上的算計和蕭沐森如出一轍。
“但願你在知道真相的時候承受得住吧。”
放狠話誰不會呢。
夏頤的表情也溫和下來。
“但願你能活到那一天。”
女人的嗓音分明溫柔，可溫柔刀，刀刀緻命。
蕭存的瞳孔震了震。
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吓唬住的時候，他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