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着夏頤,看着她通紅的眼眶,想了想,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包紙巾。
“如果你想哭,這個可以給你。”
他的嗓音是低沉的。
總之,這個人的每一處都透露着強烈的違和感。
出于禮貌,夏頤道謝接過了紙巾。
本以為這個男人會離開,結果對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旁邊。
夏頤被這樣的靠近吓了一跳,急忙地站起來。
但她蹲下的時間太久,腿麻得無法保持平衡,差點摔下去的時候男人又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夏頤想要道謝的時候,對方從另一邊的口袋裡面拿出來了一塊手帕。
看着他慢條斯理地擦手,仿佛剛才碰到了什麼髒東西的樣子,夏頤那句謝謝說不出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和這個怪人保持距離。
準備離開的時候,怪人又開口。
“你有什麼特别想做的事情嗎?”
“什麼?”夏頤不明所以。
“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男人說着,把手帕丢進了垃圾桶裡面,“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心願。”
太奇怪了。
夏頤更加認定了他是一個怪人。
維持着僅有的禮貌說了沒有之後夏頤果斷地離開。
男人本還想要把名片遞給她,結果沒想到女人轉身就大步地離開了。
他垂着眸看着潔白的手,可有可無地歎氣。
午宴開始的時候,蕭陌然出頭露面。
原本安排裡蕭陌然要做的事情很多,但他隻是頂着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說:“我對這件事情很悲痛,恕沒辦法再陪着各位了。”
這話聽着就知道是假的。
偏生大家沒辦法說什麼,隻能賠笑着讓蕭陌然節哀順變。
車内,蕭陌然看着從上車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夏頤,表情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