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夏頤心亂如麻,又不敢讓蕭陌然看出端倪。
“昨天有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沒有過來。”
蕭陌然一邊說,一邊坐在了床邊。
他看着才打完一半的吊瓶,捏着那枚被夏頤取下來的針,蹙眉:“我去找護士重新給你打。”
見他這樣,夏頤沒有阻止。
沒多久,蕭陌然就帶着一名護士重新走了進來。
護士很快把針重新給夏頤紮上,沒有多停留片刻地離開了。
蕭陌然又重新坐在了床邊。
他撩起夏頤的頭發,想要看清楚她的神色。
夏頤閉着眼睛躲開了他的注視。
手上空了,蕭陌然淡淡地垂下眼眸,“别和我鬧了,嗯?”
夏頤覺得可笑,事已至此,這居然還隻是算作鬧脾氣。
她不說話,病房裡面安靜得如同死寂。
這種感覺讓夏頤覺得喘不上來氣,索性直接問,“你什麼時候走?”
按照以往,他們很快就要陷入争吵。
在夏頤看來,不管是哪種情況,也好過現在這種。
可是,蕭陌然走了。
他一言不發地起身,就這麼離開了病房。
夏頤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面,思索着那個信封該怎麼處理。
吊瓶快要打完的時候,護士進來了。
夏頤随意地問了一句:“我的包呢?”
“我去給您拿。”護士取完針,立刻把夏頤的包遞給了她。
夏頤道了謝,“能再麻煩你幫我倒杯水嗎?”
護士自然答應,在她轉身的時候,夏頤将信封塞進了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