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刀轉了個方向。
刀柄則是交到了夏頤的手裡。
上面甚至還殘留着蕭陌然的溫度，夏頤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蕭陌然看她這樣，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後退兩步，給她能伸展的空間。
“這裡。”點了點脖頸的位置，“大動脈，一刀下來，你的仇就報了。”
他說得一點也不在乎，甚至語氣還能聽出來些許的玩味。
夏頤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變成這樣。
她深吸了幾口氣：“我不會殺人。”
再如何罪大惡極的人，也該是法律來判決，這樣的報仇方式，她做不到。
聽到這話，蕭陌然無端地笑了起來，“被他養在身邊這麼久，居然連殺人都做不到？”
嘲諷也好，懷疑也好，他的态度激起了夏頤的不滿。
“你不能這麼說他！他救了你的命！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應該逼死他！”
夏頤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為了讓這句話得到威懾性，夏頤握着刀朝着蕭陌然走了一步。
“蕭陌然，你也不要逼我。”
“我們之間的孽緣”
話還沒有說出口，她攥着刀的手就被面前的男人用力地握緊。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他說着，已經帶着夏頤的手往大動脈上刺入。
力道很大，幾乎是沖着要刀刃全部沒入的架勢去的。
夏頤的瞳孔猛地一縮，用力地向旁邊撤。
刀尖不可避免地劃到了男人的下颚。
夏頤的手沒有了力氣，刀也随之掉在地上。
地毯很厚，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她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你這個瘋子。”
面對這樣的評價，蕭陌然不置可否。
他擡手摸了摸下颚處的那道傷，低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