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麼久了，想要她說一句實話，仿佛是什麼天大的難事。
這會已經是深夜，馬路上來往都沒有了行人和車輛，蕭陌然的車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下車。”
話題轉移得太快，夏頤甚至來不及反應。
蕭陌然見她不動，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早就知道兩人注定要不歡而散，但當這個場面真的來臨的時候，夏頤又覺得自己無法真的做到渾然不在意。
她握着車門把手，卻遲遲沒有動靜。
蕭陌然沒有再催她，隻是手指有節奏地一下一下敲打着方向盤。
像是淩遲的倒計時。
又耐心地等待了一會，看着夏頤僵直的背影，他扯了扯唇角，“又不想走了？”
夏頤聽得出來他這話裡面的輕嘲。
背對着蕭陌然，她沒有遮掩臉上的難過，隻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我明天去季城。”
蕭陌然嗯了聲就沒有了後話。
淡漠，如同對其他人的漠視再一次讓夏頤感覺到了什麼叫作酸澀。
“查到當年的事情之後，我會回來。”
不管是結束還是其他，她都會再次回到京都。
蕭陌然這回連嗯都沒有了。
死寂的沉默讓夏頤很不好受。
她明白此刻的自己有些作，可是人沒辦法無時無刻地保持冷靜和理性。
尤其是分開近在眼前。
體面變得不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