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戈搖了搖頭，“沒關系，這種目光我體會得太多了，所以已經習慣了。”
夏頤忍不住地扯了扯唇角，正思索着要怎麼接這句話的時候，蔺戈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
夏頤聞言坐了下來。
“關于你外公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蔺戈說話的時候語氣不急不緩。
他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才繼續說。
“官方給出的結論，是他畏罪自殺在京都北城的宅子裡。”
“走私罪，生産、銷售假藥罪，洗錢罪”
意識到蔺戈是打算把那個罪名說個遍，夏頤擰眉打斷，“這不可能。”
蔺戈笑了笑，“為什麼不可能？就隻是因為那是你的親人嗎？”
見夏頤又打算反駁自己，蔺戈慢吞吞地提醒她，“你這一次，是要找真相，而真相就注定是痛苦的，無論它是什麼。”
這話很現實。
而且到目前為止，夏頤還沒有得到所謂的真相，就已經失去了重要的人。
“我明白了。”
夏頤知道蔺戈說得沒錯，她捏緊了手，“你準備要怎麼查？”
看她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意氣用事，蔺戈滿意地點頭，“先查他的死因。”
“服毒自殺，毒從哪裡買來的，買來多久，在這前後他所見過的人”
蔺戈一一舉例，“這些都是需要查清楚的。”
說完，他長長地歎口氣，“真是個大工程啊。”
這種陳年舊事，如果其中真的有什麼貓膩，恐怕也隻剩下了蛛絲馬迹。
想要徹底拼湊出來事情的真相，需要花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某種程度上來說，蔺戈想要查的東西和夏頤不謀而合。
她也需要知道這些。
點了點頭，夏頤注意到桌上還放着一沓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