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走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手铐上。
這些人很清楚,一般都是涉嫌殺人的才會佩戴手铐,一時間,他們紛紛和夏頤保持了距離。
這對于夏頤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本來就長得柔弱,如果有“殺人犯”這層身份讓他們避之不及對她而言有利。
一言不發地走到牆角坐在,她腦子裡面想着的卻是蕭陌然的事情。
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他?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煎熬到有些可怕。
“妹子,你咋了?”
粗粝的嗓音響起。
夏頤尋聲看了過去。
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哭了。
胡亂地擦了兩把臉,夏頤輕輕搖頭。
她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太脆弱。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皮膚有些黝黑,臉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但她也同樣戴着手铐。
女人朝着夏頤笑了笑,知道她在看什麼,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身邊,擡了擡手。
“我男人老打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把他弄死了。”手铐在她說話的時候發出響聲。
女人用肩膀推了推夏頤,“你呢?你是殺了什麼人?也是你男人嗎?”
她看見了夏頤手腕上被繩子磨出來的紅痕,了然道,“你也遇到那種打女人的畜生了?”
夏頤沒有說話。
但女人沒介意,依舊在熱情地和夏頤說話。
耳邊有了聲音,夏頤難得沒辦法再去想别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拘留所的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