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染知道夏頤醒來了之後第一時間就來了醫院。
剛推門進去,剛好就看見蕭陌然裹着浴巾出來的樣子。
她的目光在夏頤和蕭陌然之間來回審視了一遍,咬着牙說,“她才剛醒,你就”
哪怕是長輩,有些話說出來還是有些害臊的。
蕭陌然後退了一步,把旁邊椅子上的換洗衣服抓了一把,給夏頤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來解釋。
等洗手間的門再度被關上後,夏頤實在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發誓,她是第一次在蕭陌然的臉上看到了窘迫。
“笑?你還笑得出來?”姜萱染沒好氣地戳了戳夏頤的額頭,“你大病初愈,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要有數,實在不行,就搬到我那去住。”
姜萱染恢複了記憶之後就将姜啟年留給她的資産重新運轉了起來。
當初,夏永康想盡辦法想要的就是這些。
夏頤靠在姜萱染的懷裡,聽着她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苦盡甘來的滋味讓她紅了眼眶。
垂眸胡亂地擦着眼淚,“媽,我們以後終于要好起來了。”那些不堪的日子終于變成了“過去”。
姜萱染正也要跟着煽情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打開,蕭陌然恢複了以往衣冠楚楚的模樣。
“這些天我會給你安排營養師,你現在太瘦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夏頤聽話地點頭。
“你必須得好好吃飯。”姜萱染摸着夏頤骨瘦如柴的手臂,“免得到時候穿婚紗都撐不起來。”
夏頤剛要跟着一頭,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婚紗?”
“對啊。”姜萱染理所當然地點頭,“日子我找大師算過了,下個月初三,宜結婚。”
夏頤被這個消息砸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辦婚禮之前,你再抽空把證扯了。”姜萱染又開始說起婚禮上的大小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