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雲昂着下巴,用挑釁的目光張望世界。
看似倔犟堅強,可心裡藏着惶恐迷茫。
當她眼睛差點被銀針紮瞎的那一刻才明白,沒有實力的憤怒和反抗,隻能再次受打擊。
他們稍稍動一動小指,她就差點兒歸西了。
她擡頭看到初升的太陽,頹廢的心又漸漸支棱起來了。
那便是希望。
當失望來臨的時候,希望也會一同升起。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是嗎?
唯獨還在的是一腔孤勇。
她深吸一口清晨涼爽的空氣,去前院看鳳錦行的情況。
現在,前院醫館成了鳳家的地盤了,下人、侍衛都是鳳家的。
已經有鳳家的親屬來來往往的探望了,有那不懷好意的、嫉妒吃醋的,看到江行雲交頭接耳。
“單身女子,怎麼能留男人在家過夜啊?”
“公主當不成了,連基本的男女大防都不避諱了嗎?”
“為了賺錢,都不顧名節了。”
“聽說,每天都死皮賴臉地與表哥獨處一個時辰,也不知想幹什麼!”
能幹什麼?
當然是輸液了。
江行雲不在乎這點兒非議,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聾的傳人。
難聽的話一律屏蔽。
“砰砰砰!”
大門又被砸響了。
江行雲蹙眉,聽這動靜,就是來者不善。
胖丫胖臉一肅,抄起牆邊的笤帚,‘噸噸噸’地跑過去。
虎聲虎氣地道:“誰啊?門砸壞了賠啊!”
兇巴巴地把門打開,就要把笤帚掄出去,但立刻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