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真醒着,從眸中的光可以判斷,已經恢複了生機。
江行雲已經給他傷口止血,撕了他的衣裳簡單包紮過了,現在要剪開繃帶,清洗、消毒、縫合、上藥、包紮。
她也不問宇文真是怎麼受傷的,更不提是自己将他挂樹上,還給他包紮了傷口。
宇文真身上的傷不是靈虎撓的,是刀劍傷。
那麼,在皇家獵場裡,是誰要殺他?
前朝寶藏的位置非常偏僻,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要是他也為寶藏去的,知道她曾經出現在那裡,肯定會懷疑她的。
她才不要自尋麻煩。
她不貪心,得到那富可敵國的寶藏,他這救命之恩她不稀罕。
宇文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沉思着,也不說話。
烈酒倒在傷口上,縫合針紮過皮膚,他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眉毛都沒動一下。
直到,她包紮完畢,才道:“多謝江姑娘的醫治,診金擇日奉上。”
這是想銀貨兩訖,兩不相欠的意思。
江行雲也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用職業性微笑道:“好。”
上輩子,宇文真是蘇錦繡的舔狗小弟,甯可放棄前途也誓死相随。
誰知這輩子他會不會走上老路?
畢竟,蘇錦繡這輩子也救了他,隻要兩人對一對,就能再續前緣。
果然,蘇錦繡知道宇文真活着回來,第一時間讓江行雲治傷,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是她用了一枚珍貴的救命靈丹救了宇文真,怎麼能讓江行雲這個賤人摘桃子?
她拿了一根人參,去探望宇文真。
宇文真費力地欠起身體,恭敬地點頭,“微臣拜見錦繡公主,微臣重傷在身,不能全禮,還望公主諒解。”
蘇錦繡柔聲道:“快躺下,不要緊的,我可不是那等苛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