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虞,負責接待的還有公司另一個資格深厚的經理張晔。
所有人陪笑了一圈,見陳子琛露出微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然而,陳子琛卻在這時看了眼江虞,勾了勾唇:“貴公司倒是嚴謹求實。隻是,有江經理這樣的人在,很難讓人放心,合作的事還是算了吧。”
屋内衆人愣住。
江虞卻平靜地掀起眸:“是麼?在陳總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自然是貪慕虛榮、冷血無情、愛财如命的女人。”
陳子琛像是看穿她,嘲諷道:“你來争取和遠達合作,不就是聽說謝靳禮回來,想要借遠達再攀他這很高枝?江虞,如今的你,也配?”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意味不明的目光掃向江虞。
江虞像是早就習慣。
從江家破産開始,她早就見慣了形形色色。
“沒什麼不配,隻是”江虞語氣漫不經心,“我自認年輕貌美,若我是為攀高枝而不顧公司利益,陳總應該也清楚我不必非要求到遠達面前。”
這城市高枝不少,江家倒台後也不是沒人想包養江虞,想嘗嘗曾經不可一世江家千金的溫柔鄉。
偏偏江虞好強,憑着自己能力進了公司做業務。
但即便如此,公司仍舊有不少人覺得她是靠腌臜手段上位。
江虞眸色冷了幾分:“所以,陳總,你想多了,我對攀高枝這事不感興趣。”
更何況,在尋求遠達合作前,她根本不知道,這京城最高的那根枝回國了。
陳子琛卻不信。
他嗤笑道:“江虞,你最好不感興趣。如今的謝靳禮,早就不是你能肖想的了。”
她如今隻是明華的一個小經理,真的要把她趕出京城,比捏死螞蟻難不了多少。
陳子琛離開後,張晔卻變了臉,看向江虞陰陽怪氣:
“江經理也隻有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從前就聽聞江經理靠着那些手段爬上來,如今在陳總面前,卻害明華丢盡了臉,江經理要怎麼交代?”
“陳子琛和明華原本就沒有合作的意圖。”
江虞在心裡罵張晔沒腦子。
從前也隻是想着瞎貓碰一碰死耗子,沒想到撞的是陳子琛這個颠公。
她反唇相譏:“至于見不得人的手段,張經理污者見污,看來從前用了不少,我一定和張經理好好學習。”
“你——”
張晔臉色沉了下去,還要說些什麼,江虞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