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回來了。今天,也有過的很好,姑媽又進了急救室,但沒關系,我會救好她的。”
兩座牌位孑然而立,香灰堆砌,生死茫茫。
江虞這一晚睡得并不好,夢境颠倒反複,a大的雪花沉沉壓枝。
謝靳禮難得紅了眼睛,他在低聲哀求。
“江虞。“那雙清冷隐忍的眼底泛滿淚痕,嗓音沙啞,“你要的,我都會給你。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茫茫大雪,她穿着幾千塊的羽絨服,冷眼看着他拖曳病體,搖尾乞憐。
她像是沒有感情,刻薄得近乎麻木:“不好,我要錢。謝靳禮,你又不是謝家的繼承人,你能給我什麼?愛嗎?”
她說:“盡給些别人不要的東西。”
她轉過身,上了溫暖的豪車,不再顧及昔日愛人死活。
風雪越來越大。
大到,身影化成雪中黑點。
驚醒了江虞的又一場噩夢。
她看了眼時間,才五點。
睡意越來越寡淡,江虞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百無聊賴間刷起了朋友圈。
大學班級群裡,都在讨論謝靳禮和昨天的那場聚會。
這群,謝靳禮和江虞都是常年屏蔽,從未說過話。
因此,衆人也無所顧忌。
提到最多的,無非是舊情複燃。
早在四年前,江虞把謝靳禮追到手後,就有人客觀評價過。
謝靳禮高居神壇,遠不可及,但江虞就算給他一巴掌,他都會舔她的手,問她疼不疼。
過往種種,少有人真正清楚。
所有人都隻當聚散有常,複合也沒什麼不可能。
直到,溫越開口。
“别做夢了,真當謝靳禮非江虞不可嗎?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别人。還有,他手上的佛珠,也是給那人求的。江虞,一個前任而已,誰還沒段黑曆史。”
群裡的人再讨論什麼,江虞沒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