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指甲掐進掌心的嫩肉裡,強行讓自己有些混沌的意識清醒,“謝總,這樣的條件是不是太不公平?”
她自身的自由無所謂,但明華是賀叔和爸爸的心血,她不敢拿來賭。
可如果她不賭,那個項目賣不出去,明華照樣走投無路。
無論怎麼選擇,都是将她架在火上烤。
謝靳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可以不賭。”
“”
幾番斟酌後,江虞給出答案。
“好,我簽。”
有了決定,江虞執筆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起身時,她身形微晃了一下。
她剛才喝酒喝得太急,酒勁早就上頭了,是靠意識強撐着才沒有倒下。
現在簽下對賭協議,心頭微松了兩分,緊繃的意識也開始潰散。
江虞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不适合久留,她試探性開口,“謝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能不能先回家?”
在她看來,自己的存在對于謝靳禮來說更像一種打擾,所以她選擇識趣地滾遠一點。
“呵。”
謝靳禮突兀冷笑出聲,“江經理,你忘了自己是來這裡做什麼?”
“還是說,江經理覺得自己這麼值錢,喝幾口酒就不需要賠償損失?”
江虞快斷線的大腦終于反應過來,面上挂上禮貌的微笑。
“自然不敢,該賠多少就是多少,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當然要賠償。”
謝靳禮不再多說,江虞生怕惹他生氣,又快步跟了上去。
酒店門口,熱風襲來,江虞本就迷糊的腦袋一下更暈了。
但她職場多年,這點處變不驚的本事還是有的。
謝靳禮氣場強大,他出現的地方自是萬衆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