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靳禮手指一下又一下點在桌面上,“你這兩天把明華的名聲鬧得很大,也就代表博覽會上會對明華關注的人很雜,你這份計劃書裡都是如何兜售明華的材料,可比材料更難解決的,是人。”
江虞覺得他在挑刺,“人員安排,材料介紹,我都在計劃書中做了安排,隻要有人對明華的材料感興趣,明華的員工會馬上去接待。”
這個流程,她這幾天也一直在跟李安溝通。
就連去參加博覽會的員工她都讓李安特意挑選,就是怕到時候出岔子。
這份流程書的每一個步驟,江虞都已經爛熟于心,她并不覺得其中還有問題。
聞言,謝靳禮忽然擡眸看向她,淡漠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江經理,如果你是這樣的工作态度,那還是帶着你的明華,早點認輸吧。”
江虞紅唇微抿,眸色冷沉了幾分。
“謝總放心,我今晚一定會做出一份讓你滿意的流程書。”
直到謝靳禮離開公司,江虞的工位上還亮着燈。
季霖有些于心不忍,“謝總,江經理那天晚上照顧了謝總一夜,今晚受着傷還在做流程書,也挺辛苦的。”
“你說什麼?”
謝靳禮呼吸倏然沉重,整個人身上的冷靜淡漠似乎都在此刻皲裂。
他擡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季霖,那道漆黑淩厲的目光,幾乎将季霖剜成碎片。
“你再說一遍。”他咬着牙,突然開口。
季霖雖說不解,但他老實聽話,還真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
“江經理那天晚上照顧了你一夜,也挺辛苦的?”
他越說越覺得奇怪。
這事兒,謝總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