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謝靳禮都無所謂,那她又在矜持什麼?
謝靳禮脫下她的高跟鞋,接着倒出藥油,用掌心溫度融化後慢慢塗抹在江虞腳踝紅腫的地方。
他的動作很慢,卻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有力度,腳踝處的肌膚似被火燒一般,又痛又熱,接着就是難以言喻的舒适,好似那一片紅腫的痛都被徹底吞沒。
幾分鐘的時間,江虞鼻翼上溢出幾顆小小的汗珠,不知是熱的,還是太過緊張。
就連車内二十六度的空調似乎染了一絲燥熱,氣氛旖旎暧昧。
駕駛位的季霖默默地升起擋闆。
他覺得他現在不應該在車裡,而應該在車底。
本就狹窄的空間,這一下似乎變得更加逼仄。
江虞提着一顆心,飽受折磨地感受他掌心的溫度摩挲在她的肌膚上,一寸又一寸,藥油在他的按摩下滲入肌膚,緩解她疼痛的同時也點燃她身體的溫度。
她在心裡呐喊,怎麼還不到?
她真的堅持不住了。
江虞感覺謝靳禮在私報公仇,否則隻是塗個藥,怎麼可能用這麼長的時間?
側目一看,車子已經到了熟悉的街道。
“謝總,我到了。”江虞說道。
車子停下,謝靳禮卻沒有放手。
江虞以為她沒有聽到,忍不住又提醒了一聲。
“謝總,我到家了,多謝你送我回來。”
謝靳禮終于停了動作,認真地替她穿上高跟鞋。
江虞隻覺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眼前人披着謝靳禮的皮囊,她真的會認為這是誰假扮的。
可眼前人,分明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謝靳禮。
江虞心尖微顫,不知道該怎麼打破着尴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