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江虞準備開她那輛小破qq去京大。
沈暮不太放心,“你确定不要我陪你?要不我們重新租輛車?”
校慶說好聽點是校友難得的聚會,說難聽些就是一群拜高踩低的家夥對身邊人的批判大會。
他們看不慣有人過得太好,更是貶低所有過得不好的人。
真正真心關心你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已。
沈暮作為當年京大衆所周知的天才,又因為一場比賽從天堂跌落地獄,最後成為一間籍籍無名工作室的合夥人。
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
江虞揚唇,露出一個明媚的笑。
“不用,你昨天不是說有一位全球知名的神經内科教授願意跟你溝通嗎?你正好跟他說說蓉姨的情況,要是能讓他來華國給蓉姨做手術,那我們就算花再多錢都可以。”
說起蓉姨,江虞臉上忍不住多出一抹失落。
當年父母出事,江家别輸被一場大火毀得徹底,很多線索也因此中斷。
隻有蓉姨,蓉姨是現在唯一活下來的人,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想辦法讓蓉姨清醒。
一來,她身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她實在無法再承受一個親人的離去。
二來,她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爸媽會突然喪命?
又是什麼人,一夜之間将江氏瓜分?
沈暮聽懂了她的意思,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