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
江虞瞠目,“你沒手?”
聞言,謝靳禮淡漠地掀起眸,嗓音譏諷。
“有,因為救某些狼心狗肺的人受了傷,現在連吃飯都困難。”
江虞:
算了,她不跟傷患計較。
見江虞拿起勺子打算喂他,謝靳禮卻突然别過頭去,用左手别扭地拿起筷子。
“不必勞煩江經理大駕,我自己可以。”
他拿起筷子,一本正經地努力夾菜,卻好半天都夾不起一塊芹菜。
好不容易夾起,快到嘴邊又掉了。
“噗嗤——”
江虞捂住嘴,她真的沒想笑,可謝靳禮凝重的表情配上這樣滑稽的動作真的很戳笑點,她真的忍不住。
謝靳禮淡淡挑眉,“江經理不如笑得再大聲一點,讓整個醫院都聽到?”
江虞強行把笑又忍了回去,主動夾菜送到謝靳禮嘴邊,後者矜持地别過頭。
她秀眉微擰,幹巴巴地開口,“謝總,我喂你。”
給謝靳禮喂飯這樣的事,可以是季霖,也可以是溫越,唯獨不能是她。
不是她不樂意,而是按照他們的關系,喂飯這樣的事實在太暧昧了。
謝靳禮薄唇微抿,低沉的嗓音冷嘲熱諷。
“我是因為救江經理才受傷,可既然江經理不想負責,那我也沒有強人所難的必要。”
江虞很忍氣吞聲,很咬牙切齒,但還是開口,“我願意負責,我非常樂意。”
她能怎麼辦?
如今在謝靳禮身邊的人是她,她想假手于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