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越嚣張越好,這樣才能襯出她的懂事。
病房中,江虞将已經涼透的飯菜拿去重新熱了熱,有些心虛地将飯菜又擺上桌。
“謝總,将就對付着吃口?”
又是謝總。
這刺耳的稱呼,他依舊聽不習慣。
謝靳禮将她的心虛看在眼裡,似嘲諷道:“江虞,你還真是将忘恩負義幾個字表現得淋漓盡緻,讓你在這裡照顧我,真是屈才了。”
江虞臉皮也厚,“謝總眼力驚人,什麼都瞞不過你。”
她承認,她的确不想和謝靳禮待在同一個空間裡,所以利用溫越。
如果謝靳禮能因為溫越把她趕走,那她還真是求之不得。
隻是,江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不是不知恩圖報,但這個人是謝靳禮的話另當别論,她更不願意和他有太深的牽扯,偏偏他們之間的羁絆卻越來越深。
江虞在心裡歎氣,主動夾起菜送到謝靳禮嘴邊,分明該是缱绻暧昧的動作,兩人間卻隻有劍拔弩張。
良久,江虞有些手酸,“謝總,你可以不吃,但不要糟蹋食物,每一粒米都來之不易。”
謝靳禮終于啟唇,淡聲諷刺。
“江虞,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江虞唇瓣翕動,突然想起謝靳禮當年作為私生子的日子并不好過,打一份米飯配着食堂的免費湯吃了一頓又一頓。
謝家養蠱般挑選繼承人的做法,殘忍又狠厲,謝靳禮能脫穎而出并不容易。
這些苦,他比她吃得更早,她的确沒有資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