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渾身軟綿綿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但偏偏,她覺得自己極其清醒。
“謝靳禮,酒好苦。”
謝靳禮單手抱起她,跟李月交待了幾句後抱着她上了車子後座。
季霖很識相,剛進駕駛位就識相地升起擋闆,專心緻志地開車。
車子後座,溫熱的酒香在其中彌漫。
謝靳禮眉心微擰,側目看向角落裡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身影。
“江虞?”
江虞擡眸,通紅的眸子泛着水色,櫻唇嬌豔欲滴,白嫩的臉頰上泛着異樣的紅,整個人又欲又媚。
可她開口,眼中淚水不自覺滾落,連鼻翼都泛着通紅。
“謝靳禮,很苦。”
這些年,很苦。
可她卻說不出來,什麼都不能說,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她想知道的真相沒有線索。
她好像,忽然被這個世界抛棄了。
謝靳禮伸出手,本想替她撩起散亂的黑發,最後卻不由自主地輕吻過她帶着酒味的唇,一縷腹黑的光從眸底劃過,似小孩偷吃到蜜糖,欣喜又克制。
“不苦,很甜。”他認真地回答她。
睜開眼睛時,江虞正在謝靳禮的私人飛機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身邊氣質矜貴的男人,正蹙眉看着手中文件。
“謝靳禮,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不是要去看工廠?我作為明華最大的合作商,難道沒有權利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