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掐緊掌心,掌心的疼痛似乎讓她清醒了幾分。
在工廠時江虞隻是進行了簡單包紮,張晔剛送去警察局,她的第一想法就是立即回國處理負面傳聞。
她記得,當時謝靳禮的臉色并不算好看,甚至可以說黑得可怕。
她想,她的突然決定可能打亂了謝靳禮的行程,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
正出神時,面前突然多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薄涼的手指落在她的額頭上,舒服得讓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點。
微微擡眸。
江虞就撞上謝靳禮那雙深沉肅穆的眸子,呼吸與她極近,若近在咫尺,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謝靳禮勾了勾唇,“江經理,放輕松,你如果繼續憋下去,恐怕會成為飛機上第一個因為憋氣而窒息而死的人。”
江虞下意識地後退,“你幹什麼?”
謝靳禮指了指手裡的藥,意思不明而喻。
“幫你上藥。”
江虞心尖微顫,“我可以自己來。”
謝靳禮深深地凝了她提醒,忽然輕嗤出聲。
“江經理該不會是以為我想故意跟你親近?我不過是怕你死在我的灣流上,到時候别人還說我故意謀害你。”
江虞抿唇,“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單純的隻是覺得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得讓她心亂,忍不住去回想一些她故意忽略的事。
比如,她死裡逃生時,他看到她的第一眼,那雙寡涼的眸子裡湧出的激動色彩。
再比如,她在會議室看到他時,那一刻隻覺得心安。
江虞斂了心神,再次開口。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換藥的事可以由空姐來,不敢勞煩謝總。”
謝靳禮那張俊臉突然就黑了,“你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