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宸歎氣,“好了,别用那副死了爹的表情看我,我可比江景寒那個老東西年輕好幾歲。”
江虞心底的壓抑慢慢散開,笑着說:“賀叔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見賀宸情況穩定下來,江虞坐在床邊跟他閑話家常,主要是将這段時間明華發生的事都簡單說一下,避重就輕。
聽到謝靳禮讓江虞冒充他的未婚妻時,賀宸眸光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謝家這小子還挺有趣的。”
江虞跟看怪物一樣看着他,謝靳禮那人冷得像塊木頭,賀叔是從哪兒看出來他有趣的?
賀宸一臉過來人的目光看她,“其實,我覺得你們可以借機發展一下,畢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分得清呢?”
江虞拒絕得斬釘截鐵,“不了,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賀宸挑眉,明顯不相信。
江虞直接将那個照片上的女孩和謝靳禮手腕上的佛珠說了。
賀宸沉默了片刻,“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就讓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我這老家夥就不參與了。”
江虞看出他神色間的疲憊,又叮囑說了兩句後準備離開。
“你這丫頭,明明才二十多歲,說出的話卻跟一把年紀的老太太似的。”
江虞失笑,“行,那啰嗦的小老太太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離開療養院,江虞沒回公司,而是搭車去了醫院。
病房中,江虞沉默看着病床上沉睡的女人,仔細用梳子打理她的短發。
“蓉姨這幾日還好嗎?”
沈暮抱着電腦在一旁鍵盤打得啪啪響,“還是老樣子。我給國外那位神經内科專家遞了資料,對方大概半個月後來華國,到時候會跟我們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