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扶着他,将他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謝家不知道多少人想對付謝靳禮,他們現在身單力薄,不跑難道等死?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謝靳禮掌心輕拍在她纖瘦的背上,平靜的嗓音帶着安撫人心的能力,“放心,他們不敢對你動手,不過就是看我難得留宿老宅,想讨點利息。”
當然,如果運氣好能弄死他,那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江虞對他這平靜的反應心頭微驚,還帶有一絲莫名的苦澀。
這個男人剛剛經曆了一場刺殺,此刻卻又冷靜地給她剖析形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似乎,任何東西都無法引起他心念的動蕩,包括他自己。
江虞摁下自己心頭混亂的情緒,扶着謝靳禮往樓上走。
客院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似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女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退了出去,隻有一男一女兩道沉重的呼吸,在這片安靜中太過清晰。
終于,江虞把謝靳禮扶上床,累得她胃都在抽抽。
這謝靳禮看着瘦,扶起來是真沉,把他弄上樓簡直快要她老命。
她轉身鎖上房門,靠在門闆上微微喘息。
謝靳禮挑眉,姿态慵懶靠在枕頭上,低沉的嗓音帶着調侃。
“怎麼?江經理這就不行了?”
江虞深呼吸一口氣,“鬼門關走了一遭,你就少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