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在心裡默默問候他。
明知道竹院是虎穴,還要她去吸引火力?
她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但謝靳禮至少也顧慮一下她的小命吧?
還是說,她就真的那麼不重要?可有可無?
見她抿着唇不說話,神色陰晴不定,謝靳禮勾唇,“怎麼?江經理打算拒絕?”
江虞咬牙切齒地微笑,“怎麼會呢?既然謝總盛情相邀,那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她主動上前,故意扶住男人的腰,攬着他往房外走。
“謝總,走吧。”
謝靳禮僵了一瞬,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繃得死緊。
江虞心道終于掰回一局,面上卻是擔心又狡黠的笑。
“怎麼?謝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表現這麼生疏呢?”
謝靳禮嗓音平靜,耳垂卻詭異得通紅。
“我隻是怕會有礙江經理的名聲。”
江虞嘻嘻笑,“謝總放心,旁人隻會覺得是你玩得太花,虛得腿軟,連走路都難。”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但謝靳禮明顯不是一般人,他甚至還有閑心揶揄她。
“江經理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腿軟不行,那大概是勞累過度。”
至于怎麼勞累?
他意味不明地瞥了江虞一眼。
這一眼,飽含太多情緒。
可氣的是,江虞竟然讀懂了,白嫩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憤怒的紅暈。
“謝總不虧是在國外待過的人,這臉皮也是不一般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