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謝靳禮擡眸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回憶起當初分開的那一幕。
當時江氏突然破産,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校,迫不及待去找她安慰她。
可江虞面無表情地推開他。
她說:“我不需要很多愛,隻要很多錢。”
清冷的嗓音是那樣的冷豔無情,甚至連背影都那般決絕。
他曾想過很多次,許是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她許是被逼的,這一切也許都不是她的本意。
可事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江虞沒有被迫,這一切都是她自願。
謝靳禮不想承認,可江虞就是嫌貧愛富,愛财如命,唯利是圖。
現在,他有很多錢,亦是京市最高的那根高枝。
她不是想攀高枝嗎?
他給了她這麼多次機會,那她為什麼還不動手?
夜色如墨。
走廊昏暗的燈光打在謝靳禮臉頰上,一半落入光明,一半陷于黑暗;一般柔情溫和,一半腹黑算計。
這些年,他想要的東西,從未失手。
清晨,江虞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她按下接聽鍵,清冷的嗓音中帶着幾分軟乎乎的迷糊。
“喂?”
沈暮聲音很急,“小虞,你人呢?你該不會把今天智博會的事忘了吧?”
江虞瞬間清醒,“沒忘,四十分鐘内肯定到。”
從謝家老宅到科技園,四十分鐘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