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媒婆眼神微微躲閃,含糊道:“男方29歲,就比西月大幾歲,這也正常,男的比女的大幾歲,曉得心疼人。”
“他們家裡就隻有幾個丫頭,沒有什麼兄弟,就他一個獨生子,西月過去那就是單獨的新房,不用和一大家子擠在一塊兒。”
“而且最好的一點是你家西月身子不好,估計生不了孩子,男方那邊前頭結了一次婚,離了,剛好有兩個大小子,也不用西月再過去生了。”
林文君聽的火冒三丈,看到旁邊有一個掃帚,抄起來就往錢媒婆身上招呼。
什麼做媒,家裡條件好,說的那麼好聽,結果就是個二婚男,還是家裡的耀祖。
家裡那麼多姐妹,還叫什麼獨生子,不就是拼着要生兒子,作踐女兒的人家嗎?
“哎喲喲”
錢媒婆被林文君打的嗷嗷叫,“文君,你這是幹什麼呀,好心來給你們家西月那個病秧子做媒,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啊?”
“就你們家西月那個病秧子的身體,天天離不開藥的,也不能生孩子,除了我想着她,給她做媒,她這種還有誰會要她?”
就一張臉長得好看,但是生不出孩子,天天吃藥全是花銷,哪個家庭承擔得起,哪個男人會要她。
“我呸,呸呸呸”
林文君掃帚打人把錢媒婆給趕了出門,方南征和方北秋也連忙趕出來,對着她呸口水。
“你個老婆娘,那個男人那麼好,你怎麼不自己留着?怎麼不給你女兒介紹?介紹給我二姐,你想惡心誰呢?”
“我二姐那麼漂亮,喜歡她的人一大堆,一個二婚的老男人還敢找你來做媒,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錢媒婆避開着口水和掃帚,也有些生氣道:“漂亮怎麼了?漂亮能當飯吃,一個生不出孩子的病秧子,你當是什麼香饽饽?”
“也就是我心善人好,還想着你們家西月沒嫁出去,過來提一嘴,沒想到你們這麼一家人,這麼不識好歹,真算我看錯人了。”
“快滾!”
林文君手上的掃把都打出了殘影,“再給我在門口胡咧咧,我就拿糞水潑你了。”
“南征,去把家裡的糞水桶和糞水瓢給我搬出來!”
錢媒婆一聽怕了,也不敢再多嘴,慌似的就拔腿跑。
跑到遠處,還大聲道:“一個天天吃藥的病秧子,我看你們家能養她一生不?到時候嫁不出去死在自己家了,更賠錢!”
方南征糞水還沒拿出來,方北秋聽到這話氣的不行,手裡拿着的彈弓,在地上撿了幾個石頭子,對着錢媒婆就是打。
“叫你嘴賤。”
錢媒婆被方北秋追着打了一路,打的出了村子口才消停。
林文君也任由方北秋去,隻叮囑在屋子裡的方南征道:“今天的事情,你二姐從老李叔那邊回來之後,你一個字都不要從她面前提起,知道不?”
西月身體本來就不好,這種事情要在她面前說了,指不定都要把她給氣病了。
方南征氣的不行,“我知道我不會跟二姐說的,那難不成不跟爸還有大姐說嗎?怎麼的都要爸還有大姐去揍他們一頓吧。”
林文君搖頭,“暫時别說,你都說了,家裡氛圍不對勁,你二姐那麼聰明,還能察覺不出來?”
方南征還是氣,“我咽不下這口氣,那個死媒婆欺人太甚,簡直就是來侮辱二姐和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