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這條腿!”
林文君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怎麼瘸的?真是上山摔的?”
“是搞破鞋,搞到别人寡婦炕上,被寡婦的小叔子帶人堵在屋裡,當場打斷的吧?還是說也需要我去請那家寡婦小叔過來跟你對質?”
隔牆有耳,敢做醜事,就沒有傳不出去的。
林文君這麼一說,耿大柱隻覺得旁邊村裡社員看向自己的目光裡都帶着鄙夷。
雖然之前村裡的人也沒怎麼看得起他,但現在就這麼被一個外村的婦女幹部當着全村人的面揭穿,他還是覺得他這臉火辣辣的被打的疼。
林文君不管耿大柱丢臉不丢臉,接着說道:“耿大柱,你這種好吃懶做,靠吸姐妹蓋起紅磚房的爛人,毆打妻子、連月子裡的女人都不放過的畜生,搞破鞋被人打斷腿的流氓,在你們耿家溝臭名昭著、狗都嫌的東西!”
林文君生氣道:“是誰給你的狗膽?讓你敢把主意打到我林文君的閨女頭上的?”
話說一半,林文君又看向一旁躲着的錢媒婆道:“還有你錢秀芬,你這黑了心肝的老虔婆!”
林文君指着她的鼻子罵,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
“為了幾個臭錢,你明知耿大柱是個什麼貨色,你把他那些爛到根子裡的腌臜事捂得嚴嚴實實,跑到我面前花言巧語,還想把我的閨女推進這種火坑裡?”
“你安的什麼心?你是在做媒牽紅線,還是在害人?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家好欺負,以為我林文君這個婦女主任是擺設?”
錢媒婆被罵的心虛。
她不是桂花村的,雖然也聽到過一些方家人不好惹的傳聞,但上回去給方東梅做媒,眼看他們一家也挺知理的,還以為外頭是亂說的
“林主任”
錢媒婆一臉讨好,“真是對不住我我也是被他家騙了啊!”
“騙?”林文君嗤笑,“你錢媒婆在十裡八鄉混了幾十年,耿大柱這點破事你能不知道?耿家溝随便拉個人問問,誰不知道他耿大柱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分明就是見錢眼開,喪盡天良!”
林文君罵了幾句錢媒婆也沒再看她,目光轉向耿富貴,“耿隊長,各位社員同志,今天這事,你們都是見證!”
“耿大柱,虐待前妻,作風敗壞,搞破鞋,證據确鑿!錢翠花,為謀私利,隐瞞實情,坑害婦女!”
“我現在,以桂花村婦女主任的身份,正式向你們耿家溝大隊提出嚴正要求!”
“第一!耿大柱必須就虐待前妻、生活作風問題,向王秀英及其家人公開道歉,并在大隊監督下,接受思想改造,如有再犯,我必将上報!”
“第二!錢媒婆,必須退還所有非法收取的‘謝媒禮’,否則,我将以‘破壞婚姻法、坑害婦女’為由,向公社和公安部門舉報!”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林文君死死盯住耿大柱和他老娘,“從今往後,耿大柱再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敢在外面散播一句關于我女兒的閑言碎語。”
“我林文君發誓,拼着我這身幹部皮不要,也要動用我所有關系,告到縣裡,告到市裡,也要把耿大柱這個流氓犯送進去。”
“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們就試試!”
林文君話說的狠,耿富貴擦着額頭的冷汗,連連點頭,“林主任放心,我們大隊一定嚴肅處理。”
也不知道耿大柱惹誰不好,非得惹桂花村方家這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