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平震驚,“媽不是伯母,你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
“就算你們找人去電影院我排班的日子找麻煩,可我也不是東梅,我可沒随便打人的毛病。”
隻要他不上當,不動手,他不信還能進派出所。
許志平媽原本還有些怕,聽到自己兒子的話也來了信心,“就是,你們還想威脅我們,我們家志平可和你們家那個打人狂女兒不是一類人。”
林文君笑了,“志平啊,混亂喊起來了,動沒動手,打沒打人也說不準了。”
方大勇也咧嘴笑了起來,和林文君對視一眼,接着道:“供銷社是大白天,打人看的清楚,電影院放起電影來,那是黑燈瞎火的,放映員突然看見一直瞧不上的人,趁黑下手也不是沒可能。”
“你說是吧,許女婿?”
許志平和他媽臉色一下就黑了。
“伯父伯母,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吧?我和我媽本來也沒想為難你們,隻是想要拿回屬于我們家的工作而已。”
“隻要你們把工作還給我媽,東梅離婚從我們家拿走的五百塊錢,我們家也不計較了,大家就各退一步,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不好嗎?”
許志平媽不甘心,“兒子,那是五百”
許志平摁住他媽,他想的明白,隻要拿回工作,五百要不了幾年就回本了,工作才是最要緊的。
林文君等許志平說完,笑着搖頭,“我不答應,工作是當時離婚說好了的事情,不可能變,東梅如果從派出所三天之内出不來,你們家做出來的事情,我們家也會同樣還回去。”
東梅都在縣城那邊為了供銷社的工作租了房子,付了兩年房租,她當然不能讓她之前努力争取來的工作白費,所以工作的事情,她咬死是不會松口的。
想了想,林文君又補刀一句,“到時候派出所萬一碰巧你和東梅關一個屋,她知道你對她做的好事,也方便你們當場溝通。”
林文君話說的毫無轉圜的餘地,許志平臉黑的不行,再沒說多說一句話,拉着他媽就回去了。
方大勇看着他們母子倆回去,對着院子門口“呸”了一口。
回屋看見林文君還坐在凳子上喝水,“不去縣城看東梅了?”
林文君說了半天話,嘴皮子都幹巴了,喝了好幾口水才道:“還去什麼縣城,三天之内東梅就能自己回來了。”
方大勇一臉疑惑,“剛剛許志平那小子也沒答應我們啊?”
“你放心,許志平放映員的工資比東梅供銷社的工資高,他舍不得拿這個工作冒險的,而且他跟東梅結婚這麼長時間,對咱們家的人也了解,他知道東梅不放出來,我們肯定要對他動手的。”林文君放下水杯道。
許志平是個聰明人,兩權相害取其輕的道理,他明白的。
方大勇不放心,“我怕許志平這小子跟我們耍花樣。”
“放心吧。”林文君知道方大勇一向最疼方東梅,怕她在派出所吃苦,安撫他道:“如果三天之内東梅沒有回來,你直接找人去許志平工作的電影院吓吓他。”
方大勇看着自家媳婦兒,心慢慢放了下來。
隻每天下工之後,必定要去村子口走動一圈,張望好半天才回來。
一直到第三天,方南征和方北秋都帶着方香香去上學了,晚上方大勇才等回來方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