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一口氣跑出雲客來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拍着咚咚跳得很快的心髒,重重喘口氣,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靳聿銜犯沖。
怎麼就跟他撞上了?
難道這就是做虧心事的下場?
她立即搖了兩下頭,趕走不該出現在腦海的畫面,到路邊打車。
溫黎連續忙了一周,才從那天的尴尬裡緩過來。
和陸老太太吃飯約在了今天。
奈何天不作美,到了晚上下起了大暴雨。
雨水沖刷着整座城市,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黑色邁巴赫緩緩在酒店門口停下。
溫黎從車上下來,挽住陸宴的胳膊,卻沒有立即邁開腳步。
陸宴回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溫黎抿緊了唇。
陸宴以為她是緊張,拍着她手笑了笑,“見自家人沒什麼可緊張的,奶奶已經到了,别讓她等急了,我們快進去吧。”
溫黎頓了頓,想說什麼,卻猶豫了兩下,最後什麼也沒說,跟着陸宴進了酒店。
陸老太太倆月沒見孫子,不免一陣噓寒問暖。
包廂裡的氣氛還算融洽溫馨。
可就在陸宴接了個工作電話出去之後,陸老太太臉上的笑也冷卻了下來,冷冷盯着溫黎,“阿宴的臉是你打的?”
陸宴臉上的傷經過一周休養,已經恢複如初,看不出什麼了,可老太太上來就是質問,溫黎便知道有人告狀了。
而告狀的人
她看向老太太身側看似安分守己的徐亦歡。
本來是陸宴組的局,說帶她和長輩吃飯,她一個養女在這算怎麼回事?
徐亦歡委屈垂眸,“嫂子,我不是故意說的是奶奶問起你跟我哥最近相處的怎麼樣,我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溫黎不由得冷笑。
徐亦歡這個人,旁的本事沒有,就是裝委屈上眼藥的本事一絕。
從小到大,溫黎不知道吃了多少次暗虧。
這不,老太太一把把徐亦歡護在身後,不滿地看着溫黎,“你道什麼歉?理虧的是她!我就問你,為什麼打阿宴?”
溫黎面無表情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水,“你孫子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不打他難道還要送面錦旗誇他幹的好嗎?”
“”
溫黎從小就喜歡陸宴,也因此對陸家的人小心讨好,尤其是對不喜歡她,處處挑刺的陸老太太,那更是讨好到近乎沒有尊嚴。
突然這麼不客氣的頂嘴,陸老太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重拍了一下桌子,“放肆!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還有沒有教養了?”
說到這,眼神一斜,又冷哼道,“你沒回國之前,阿宴都好好的,你這一回來,反而去找外面的女人,你怎麼不檢讨檢讨你自己?怎麼不說你自己沒本事,管不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