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宴應了一聲,摸了一下右手手背上的疤痕,“她甚至以為這道疤是救她留下的,其實是我爬樹從樹上掉下來被石頭劃傷的。”
“因此每次阿黎看到我手上這道疤都挺愧疚的。所以加上這層關系,她哪能是說分手就分手的。”
所以她一定是在欲擒故縱,想讓自己哄她幫她找回面子。
“原來是這樣。”
靳聿銜活動了下隐隐有些作痛的右手,眼底深處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不過他壓抑住了,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這段話的錄音他發給了溫黎。
溫黎正準備睡覺,突然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下,發現是靳聿銜發來的微信。
是一段錄音。
她疑惑靳聿銜給自己發這個做什麼?
帶着這個疑惑,她點開了錄音。
聽完,整個人怔住了,眼神都是呆滞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她捂着心口,全是被騙的窒息。
她大口大口喘氣,直到滿頭大汗,眼底泛起了紅,她才無力地癱軟在床上。
雙眼無神地望着天花闆,任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滑落。
陸宴騙了她。
他根本不是當年救她的那個人。
他就這樣騙了她整整二十年。
甚至她還想用這騙來的救命之恩困住她
大概失望的次數太多,再次被失望掩蓋,她也能很快的接受。
隻是她想醉一場,想喝酒。
奈何家裡沒酒,她出門,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五罐啤酒。
從超市出來,看到等在門口的人,她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