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每次兩個人有了矛盾摩擦,看着都是楚硯舟低頭哄她,但他哪一次不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隻要不涉及到原則上的事情,喻顔基本順着台階就下了。
是她太好說話,才讓這個男人這樣踐踏她的尊嚴和底線!
喻顔指尖收緊,力氣大到指甲幾乎要掐進方向盤裡:“滾開!”
楚硯舟一愣。
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道歉,卻沒有哄好她。
他終于開始解釋,“顔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多多的确是我的孩子沒錯,但這件事,我有苦衷”
車鑰匙被收走,車門又被堵了,喻顔走不掉,正煩躁,冷不丁聽到男人的詭辯,差點被氣得笑出聲來:
“楚硯舟,哪怕你承認一句你放不下白月光,或者你想要個親生的孩子,我都敬你是條漢子。”
“可你現在說什麼?你有苦衷?難道當初是有人用槍抵着你腦袋讓你脫褲子的嗎?”
“楚硯舟,你真讓我惡心!”
喻顔不想再多聽一句廢話,推開他,就要下車離開。
楚硯舟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強行将人禁锢在身前,“多多是人工受孕生下來的。我從頭到尾,就沒碰過姜芷陶。”
當初楚硯之出事,姜芷陶幾度尋死。
懷孕七個多月的喻顔為了救她出了意外,孩子沒了,身體受損不能再生育。
于是,在楚父楚母的安排下,他跟姜芷陶做了人工受孕,生下了楚多多。
一來,給姜芷陶留了個活下去的念想。
二來,就算喻顔不能生育,楚家也不會絕後,自然也就沒人逼他們離婚。
“你是為了救芷陶才出事,我不會跟你離婚。但我也不能讓楚家絕後,這是唯一的選擇,你應該要體諒我。”
“多多是楚家的獨苗,芷陶剛才那樣做的确不妥,但她隻是個無助的母親。你有什麼火沖着我,别罵她那麼難聽,她受不了。”
看着男人這個時候還在偏幫姜芷陶,喻顔眼底最後一絲亮光也熄滅了。
她擡頭,“她是個母親,但你别忘了,當初如果不是她,我們的孩子也跟楚多多一樣大了。”
楚硯舟抿唇,隐隐有些不悅,“我大哥死了,芷陶唯一的依靠沒了,她崩潰也是情理之中。孩子沒了大家都很傷心,但當初救人是你自願,現在你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喻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她卻覺得無比陌生。
“所以呢,我孩子沒了,是咎由自取。她孩子病了,我就必須要把老公讓出來,給她配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