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張跟自己有五六分像的小臉,楚硯舟心軟了。
他迅速掐滅了煙頭,走過去将孩子接過來,“說什麼胡話,孩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凍着了怎麼辦?”
說完,他就轉身往屋裡去。
原本想要将喻顔追回來的念頭也徹底打消了。
多多是他的孩子,這件事無法扭轉。
喻顔但凡還想跟他過下去,就必須要接受這一點。
他公司的事很多很忙,沒有功夫因為這件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
姜芷陶掩去眼底的喜色,表情為難,“可是顔顔那邊”
“她在蓉城沒别的去處,不過就是這幾年被我慣壞了,脾氣也大了。冷她幾天,自然就乖乖回來了。”
喻顔在科研所的沙發上将就了一晚。
這一晚,噩夢連連。
她沒睡好。
早上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腦袋也昏昏沉沉。
她洗了把臉,給院長打電話取消了假期,接下了一個新藥的項目。
開工前,她頂着熊貓眼下樓準備買杯冰美式提神。
咖啡廳的門口,她剛要推門進去,就被旁邊一個打扮時髦,正在打電話的女人撞到一邊。
明明是她搶道撞了人,卻反過來沖着喻顔翻了一個白眼:“你瞎啊?”
罵完,她沖着電話那頭,“親愛的,不是說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有個臭看病的撞了我。穿個白大褂跑咖啡廳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身病毒。”
“你放心,我肚子裡的孩子剛一個月,看不出來。要是這次的相親對象真像你說的那麼有錢,我保證今晚就搞定他,給孩子找個爹。嘻嘻”
盡管後半句女人壓低了嗓音,但喻顔還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她譏诮的勾了勾嘴角,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果然這個世界上,人渣是不分男女的。
不過,她并沒有打算多管閑事,畢竟楚硯舟那邊已經夠她心煩的了。
十分鐘後,喻顔拿到了冰美式,準備起身離開。
突然,斜對面的位置上,一個人影噌的站了起來,手裡的飲料往對面一潑:
“要錢沒錢,要房沒房,還帶着一個拖油瓶,除了一張臉能看之外,狗屁都不是,就憑你也敢來跟我相親?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