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顔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幾件衣物,準備下樓。
隻是,剛轉身,就看到姜芷陶端着一塊蛋糕堵在門口:
“顔顔,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本來那天晚上我就要走的,可硯舟應擔心多多,不許我們離開,我也是沒辦法。”
喻顔冷笑了一聲,“你要真想走,六年前就走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呢?”
姜芷陶撩了一下頭發,不複往日在她面前的戰戰兢兢,“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啊?那你在這裡收拾東西,是準備離開把女主人的位置讓給我嗎?”
厚臉皮的人喻顔見多了,但是像姜芷陶這種兩面三刀,厚顔無恥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些話,你敢在楚硯舟面前說嗎?”
姜芷陶捂唇,噗嗤一聲輕笑,“顔顔,瞧你這暴脾氣,開個玩笑而已,怎麼還較真了呢?隻要你不阻止硯舟救多多,我就不會搶走硯舟,他還是你的老公,你大可以把心放肚子裡。”
說着,她将手裡的蛋糕遞了過去,“今天是多多的生日,我特意把第一塊蛋糕送給你。吃了這塊蛋糕,我們和平相處,怎麼樣?”
和平相處?
讓楚硯舟享齊人之福嗎?
她可沒這麼賤。
懶得在這裡看姜芷陶惺惺作态,喻顔繞開她就要走。
可下一秒,胳膊被拽住。
“你有完沒完!”喻顔不耐煩的回頭。
“顔顔,這蛋糕你要是不吃,未免也太可惜了。”
姜芷陶盯着她,笑的詭異,“畢竟,今天不光是多多的生日,還是小知了的忌日呢。”
喻顔身體驟然一僵。
全身的血仿佛在這一瞬凝固。
小知了,是她那個夭折孩子的小名。
她被姜芷陶推倒大出血流産的第二年,楚多多出生了。
而且是還是她出事的日子。
楚硯舟為了避免她觸景傷情,都會避開偷偷慶生。
可,姜芷陶,竟敢這樣堂而皇之的挑釁她。
喻顔粉拳攥緊,力氣大到指甲陷入掌心,“犯賤也要有限度,滾開!”
姜芷陶非但沒滾,反而自顧自的開始吃起了蛋糕:
“唔其實當年硯之出事之後,我的确有點傷心,但也沒到要輕生的地步,我就是單純的不甘心。”
“為什麼我老公就英年早逝,而你懷着孕,被硯舟哄着寵着還不夠,還要跑到我跟前炫耀。”
“所以,我故意尋死,引你來救我,再把你推下樓。所謂人工受孕的主意,也是我提出來的,根本就沒人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