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顔擡頭。
看着頭頂黑壓壓的烏雲,沒有躲雨,而是睜着雙眼,任憑雨點砸在眼珠上,生疼。
“狗老天,就連你也要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錯的是那對狗男女,為什麼你總是在懲罰我?”
提離婚的時候,她沒哭。
被冤枉的時候,她沒哭。
甚至,被網暴的時候,她也沒哭。
可這場雨,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哭了。
淚水混着雨水。
她想,要不然幹脆就這樣淋死算了,然後她就可以去找爸爸媽媽了。
她太久沒見到他們了,很想他們。
“喻顔?”
突然,一把黑色的雨傘遮住了她的視線,也擋住了頭頂的烏雲。
就好像,雨停了一樣。
“喻顔?”
逐漸清晰的聲線在耳畔響起,喻顔回過神來,扭頭看去。
一張被放大的俊臉闖入視線。
是應枭。
他穿着黑色的風衣,手裡捏着一把很大的黑色雨傘,站在雨中,替她撐着傘。
“應總?”
喻顔隻覺得一陣頭重腳輕,下一秒兩眼一黑,歪在了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