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怎麼進竈房了?今天是你新婚大喜日子,哪能讓你下廚做飯?”姜大山伸手奪姜婉手中的菜刀。
“爺爺,你忘了?我是娶贅婿,嚴格來說,我不是新媳婦,屋裡那個才算是新媳婦!”
姜婉手下動作未停,說話的功夫,五花肉已經被她切成了大小均勻的小方塊。
姜大山沉默了,孫女這麼一說,好像有些道理。
“爺爺在院裡摘了幾根黃瓜,拌着吃正好,解膩。”
反正姜婉也沾手了,再加上姜婉做飯确實比他好吃,姜大山也不去添亂了,識趣地蹲在地上往竈爐裡添柴。
炖紅燒肉的功夫,姜婉把淘洗好的大米焖在鍋裡。
不到半個小時,紅燒肉和涼拌黃瓜被端進了西屋。
往常姜家的習慣都是在竈房裡吃飯,趁着天還沒徹底黑透,再把碗筷洗了。
今天顧念着傅斯年新婿上門頭一天,老頭子硬是把姜婉趕到西屋吃飯,名曰其名培養感情。
“吃飯了,傅斯年?”姜婉薄唇輕啟,試探性叫出這個名字。
今天她聽傅母一直都是斯年,斯年叫着。
估摸着他應該是叫傅斯年,但沒聽到他親口承認,她心裡多少有些沒底。
傅斯年走出來時,正好看到姜婉姝麗美豔的臉上滿是糾結,瞬間心領神會。
“沒叫錯,是叫傅斯年。”
姜婉唇角上揚,雙眸粲粲如星。
仿佛被她的笑意傳染了似的,傅斯年冷峻精緻的五官也變得柔和。
“你單名一個婉字?”傅斯年多問了一句。
姜婉應了一聲,把盛好的大米飯放在他面前。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姜婉是個好名字。”
“你别被我名字給騙了,我這人可是兇名在外,村裡人沒少笑話我名字和本人不符。”趁這個機會,姜婉先給傅斯年打個預防針。
傅斯年擡眸直視姜婉,鄭重的開口:“無需在意别人的想法,你就是你,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真正喜歡你的人,不管你多差,他都會喜歡你。不喜歡你的人,不管你多好,他都會挑剔你。”
姜婉覺得心髒怦怦的跳着,一種奇特複雜又妙不可言的感覺正在她的血管神經裡逶迤蔓延。
這種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