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回到工作室時,蘇曼依已經走了。
原本還想和她聊聊周禁的事,看來隻能之後再找機會。
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小白打掃着衛生做收尾的工作。
見她噘着嘴不太高興的樣子,林昭走過去,“怎麼了,今天的客人給你氣受了?”
小白放下手裡的抹布,還噘着嘴,“小昭姐,雖然客戶是上帝,他們提的任何要求咱們都得盡量滿足,但有些人真的矯情又過分,有時候想想真是生氣!”
小白年輕,大學剛畢業,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心裡對人性還保留着美好的幻想,看誰都像是好人。
不過她性格軟脾氣好,能把她惹生氣了,看來對方确實不是省油的燈。
林昭笑,“是那個學校帶隊的老師?”
最近接的大單子就是學校的演出,前期的對接工作基本都在小白身上,林昭還沒和對方細聊過。
提到具體的人,小白更是氣得跺腳,“小昭姐,你是沒見到那個人,長得白白淨淨,身上穿金戴銀的,一個勁挑刺,嫌咱們的工作室規模小,妝造風格單一,一會兒說我們審美不行,一會兒怕技術不到位,和我拉拉扯扯半天,我真是不想接這個單子!”
林昭知道,小白轉述的這番話已經有所保留。
事實上對方說得隻會更過分。
不過也都在林昭的承受範圍内。
在決定回到金陽市時,她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人家挑的不是你這個人的刺,而是受環境的影響,潛意識裡就拜高踩低,覺得小地方的化妝師的技術遠遠比不上一線城市的水平。
這些,林昭都不在意。
她從來不是活在無關人士評價裡的人。
且不說林昭是專業的色彩學碩士出身,光是她在國際上得過的美術類的獎項,獎杯都得單獨騰出一間屋子來裝。
應付這些挑刺人士的妝造問題,那是綽綽有餘的。
但小白沒有林昭這麼強大,心裡那口氣就是放不下。
林昭換種方式安慰她,“能啃下硬骨頭才能得到更好的成長嘛,等這個單子做完,我送你個禮物怎麼樣。”